她局促地想都没想就越过他,搬起床上那床被子就扑到地上,整个人躺下去,睡在他脚头的位置。
就算知道时鉴现在目光紧紧地跟在身上,季向蕊还是硬着头皮,缓解尴尬似的左右翻滚两圈。
任由被子缠绕到自己身上后,她和他商量着说:“那就这么睡吧,你离开关近,你关灯。”
这话已然是她能退的最低线。
季向蕊缩在被窝里的手紧攥着被边,连呼吸的频率都刻意压抑,不让自己再成为这气氛的影响者。
她抑难自抑自己这难以言喻的情绪,干脆就放任不管地抿闭紧眼睛。
可时鉴给她的回应并不是伸手关灯,而是一改刚才的态度,利落起身。
季向蕊耳畔还响着龙龙窣窣的扰声。
她知道他起来了,直接就不给他留空位地朝着他刚才睡的地方滚过去,厚着脸皮地正式霸占他不能睡的地铺。
就在她深呼吸了下,以为自己今晚目的得逞时,时鉴二话没说弯腰,连人带包地把她打横抱起来。
季向蕊脑子运转跟不上反应,有点发懵。
这是什么操作?
她一睁眼,迎面就是时鉴投落的冷淡眼神,像是惯常裹刺般地,将她能使出的浑身解数都扎得无一完好,没了反驳的机会。
季向蕊慢一拍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时鉴安稳放到了床上。
时鉴一手压住她被子,一手拎起自己落在地上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后,抬手“啪”的一下关了灯。
骤变黑暗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