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流窜耳畔的夜风像是覆着极致的寒意,伴随着时鉴似笑非笑的目光,全数不见遗漏地扎在许霁程身上。
他如鲠在喉,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在敏锐侦查对手状态方面,许霁程远远不及时鉴。
同样,时鉴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在这做无用的解释。
把手擦净后,时鉴转身就推着点滴架,迈步往外走,没再给许霁程说话的机会。
彻底地,他把适合他的下风位送给他。
而另一边,季向蕊迷迷糊糊地只觉得身上压着东西,沉重地牵扯着,睡得不太舒服。
她换了姿势,想再睡会,手机却震动了下。
季向蕊拖着疲倦睁眼后,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位置,没人,而时鉴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这人穿那么一点,又跑哪去了?
季向蕊都没来得及看手机上的信息,抓起外套就打算出去找人,但这会,时鉴已经推着架子走到了点滴室门外。
两人一里一外,就隔了两扇门。
季向蕊赶紧帮他把门拉开后。
在他刚走进时,她就撑开羽绒外套,垫着脚往他身上披,嘴里还不忘碎碎念:“就穿这么点,你怎么还乱跑?”
时鉴不冷,本不想穿,但耐不住季向蕊的小脾气,还是顺从地低下身子,到她手随意就能够到的高度,披上了羽绒外套。
“我刚刚去了洗手间。”他在解释前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