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反握时像是增了力劲。
季向蕊的右手就这么无所退避地被他揉在滚烫的掌心,即便是指尖的冰凉,都被他的覆热驱散殆尽。
下一秒,季向蕊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时鉴不仅手烫,脸色还不太好,像是在强忍着难受。
季向蕊收回另一只搭在台上的手,下意识要伸过去试时鉴的体温,却又迟疑在自己左手太过冰凉的低温。
顿了几秒,她蓦地抬手,朝自己的脖颈伸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想着先捂热点再说。
“嘶”的一声,季向蕊被自己冻得倒吸了口凉气。
时鉴望着季向蕊这副被自己搞到瑟缩发颤的模样,皱眉看去,“你干什么?”
季向蕊也不搭理他,纯粹顾着左手正面翻翻,背面翻翻,差不多捂热了才抬手朝着时鉴的额头凑过去。
果然,有如所想。
额头烫手。
季向蕊不经意就想到昨晚自己借住,还不人道地让他打地铺的事,抬头对他说出的话难免柔和不少:“你发烧了。”
“我知道。”时鉴清楚自己身体状况。
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也不是第一次了。
时鉴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这才松开她的手,自己抬手也试了试体温,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不太上心地说:“没什么事。”
“什么没什么事?”季向蕊可不理解他这种“不到晕倒那有什么”的歪理,在她的理念里,不管是谁,生病就要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