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季向蕊的注意力浑然那点岌待忽略的麻感上,更多的是被时鉴由高及低烫下的热息占据。
时鉴抓着她手没松,这回并不像先前的任何一次拉拽,是隔着衣服。
他这次干脆是发烫的掌心牢实地握住她的手腕,扬在半空的位置,敏感处在两人之间。
季向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受控地下意识就是往后瑟缩。
这导致时鉴被手上那股相迎的牵制力逼得再近一步,彻底把她束缚在自己和副驾的微妙距离里。
堪比咫尺之近的距离里,季向蕊脑袋拱在副驾门窗上,宽大不称身的羽绒服窸窸窣窣地摩擦过时鉴的军装。
她仰颈投出的眼神一时之间无所遁形,就这么直勾勾地被他锁定。
时鉴越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越是衬得季向蕊丝毫不见淡定的弱势。
与此同时,喷泉像是应了风景的意,间歇再起地重新朝暗夜深空飙出绚烂水柱,洋溢在季向蕊眼前。
她再清晰不过地听到时鉴抛掷的玩笑问话:“这账,你一顿早饭就能结?”
“不然呢?”季向蕊略显局促地微屏呼吸,眼睫微颤却出奇地忍住没眨,心里绷着的弦丝却已然一根根断得肆无忌惮。
时鉴倒是笑了,略微倾身覆到季向蕊身前,唇及耳侧的偏位,呼吸还似有若无地裹着笑意:“我觉得不行。”
“啪”的一声重响,季向蕊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弦仿佛也开始断了。
这狗东西!
季向蕊想都没想,硬着头皮一脚就直接踹上了时鉴的左腿。
伴随他倒吸出的那口凉气,她抬手就把他一下推开,反应敏锐地提溜一下就挪到了车头的位置。
季向蕊别过脑袋,狠狠地深呼吸好几下,才佯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看吧,还是我觉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