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她感觉他身上挟来的那股味道好熟悉,像是闻了好多遍似的,总在鼻尖消散不去。
她掀开被子翻了翻,找到那个被她睡到压在身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一本正经说:“我平时都这么早起。”
时鉴没回她话,单是弯腰去拿自己放在床柜上的手机。
起身的刹那,他注意到她一边裤管荡在半空,就顺理成章地伸手帮她拉了下来。
季向蕊没意料到他这番动作,惊得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腿后撞上窗沿,她愣是没能站得稳,噗通一下就摔到了床上。
时鉴还在原先的站位,只不过两个人一高一低的差别,他的居高临下就被衬得尤为明显。
季向蕊盯着眼前男人的一身居家打扮,还有他惯常冷淡的眉眼,此刻隐约掺上的笑,就说不出地头皮发麻。
她局促地抿了抿唇。
几秒的反应,她就拼命地把小心思压了下去,站起身后,转移话题说:“你洗漱都好了是吧,那我去了。”
直到“砰”的一下,连她都被自己这么大幅度的动静吓到的时候,外面的时鉴没再遮掩眸底溢出的笑。
他偏头,注意到了肩头衣服上勾住的一缕长发。
时鉴摘下后,想到季向蕊刚才那心浮气躁的模样,笑了笑,把头发随手放在床柜上,转身去了外边客厅。
而另一边在刷牙中拼命给自己洗脑的季向蕊,总不经意就想起昨晚梦里的场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昨晚那是直接梦到和时鉴一起睡了???
季向蕊吓得连刷牙都加大了幅度。
可墨菲定律在她身上简直不能再鲜明体见。
她越想把那个画面抛之脑后,那个画面越像是加了滤镜一样,在她脑海里帧帧放映,根本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