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自己真的经历,并且要把那件事就此烂根埋在心底时,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用好的办法去消化这种虚无的渗人状态。
这点,她同样没法和别人说。
平时生活压力这么大,别人总不会想听消极的事,更别说要告诉老院的人。
季向蕊原先不怕黑的,但最近她睡觉总是受不了太暗的环境。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绑架遗留的后遗症。
但好在,身后有时鉴,季向蕊那些缥缈在脑海的恐惧很快就因他的存在而磨去了原先锋利的棱角。
慢慢变得圆滑,不沾刺。
半小时后,季向蕊终于睡着了,由粗变浅的呼吸将她带进悠缓舒适的状态。
时鉴却没睡着。
他睁眼后,转头看向床上背对自己的季向蕊,眸底划过藏匿好久的心疼。
光是从刚才投飞镖的反应,他就从季向蕊的手抖上察觉到了她积藏的异样。
季向蕊除了心里能藏事这个特点,还有紧张亦或是害怕就会手抖的问题,这点,他当时在船上把她救下来就有感受过。
那会的季向蕊,整个人虽还能支撑,抓着他的手却抖到难以自控。
所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算是惊惧过度后遗留的问题,他曾经就有在同批训练队员里面见过这个情况。
只是,要怎么解决,时鉴一下子还没能想到办法。
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渐渐将环境里的虚寒驱散。
见季向蕊睡得安稳,时鉴也闭上了眼,慢慢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