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瑄偏头看了眼季向蕊手机上显示的叫车界面,到现在都没一个人愿意接单。
要是光靠脚走到最近的公交站或者地铁站,一定不会早。
她难免有点丧气:“早知道我昨天就不和我爸吵架了,这样我还能让他来接我们,他说他不理我,我也说我不理他。”
“吵架?”季向蕊说,“不会又是因为记者的事吧。”
周意瑄抓了抓脸颊,没两句就给说激动了:“对啊,他老要说‘去战地就是不安全会丢命’这种丧气话,听着就很不舒服。”
“我这次去不也安全回来了吗?话到他那里就成了‘我运气好能回来也是侥幸’,我觉得他就是对我们这个职业有偏见。”
其实周意瑄按理是要去家里的公司上班的。
但她就是天生叛逆,总想做些有意义的,甚至可以说是热血激昂,亦能对社会有贡献的工作。
所以她最后选了记者这一行。
这会周意瑄只管吐槽她家的老父亲,越说越慷慨激昂,还眼也不眨地就反驳起来。
季向蕊被她逗笑。
等她愤愤说完,她才接话:“家长肯定是心疼你,只是说话方式不那么讨你喜欢而已,别多想,他还是很爱你的。”
周意瑄闷闷说:“就当他理解我吧,可他介绍给我的那个朋友儿子不理解我,向蕊姐,你说大家都是同龄人,那个男人怎么就觉得我是在拿命开玩笑呢?”
“他现在真的一天到晚就会在我爸耳边瞎吹风,搞得我爸原来觉得没什么的,现在都对我这职业反感了。”
这问题听着还挺麻烦,有点超出季向蕊的理解范畴了。
不经意地,她想到时鉴,时鉴似乎从没说过这个职业的不好。
季向蕊其实在高考完填志愿的时候有和时鉴聊到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