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言坦白:“我几次申请对外联系,我说我有事要向海军那边汇报,你们却闻所未闻,都把申请打回。所以是你们逼我的,我不介意走一次极端。”
负责人觉得他这话实在可笑:“你当海军天天不用做事的吗?军人有他们的任务,你在这边捣什么乱?”
这是负责人最后一年负责戒毒所。
所以今年结束,他就可以进行轮换交接。
他不想让自己最后这段时间的管理闹出乱子,干脆严厉说辞:“不要做梦,把毒戒了就能走。”
高游有自己的打算。
他不可能同意:“要我安分可以,但我就一个条件,只要海军那边有人能同意和我见面,我就不闹事,不然我不可能保证。”
高游怎么说的,就是怎么做的。
负责人那边一天不联系,他就一天不给安分,该使出的招就把所里的人往绝路上逼。
谁都不想闹出命案。
所以那通电话还是打进了军区。
而一收到消息,时鉴没多耽误时间,训练结束就直接动身去了戒毒所。
会见室里,刚犯过瘾的高游脸色苍白,手脚踉跄虚弱,却在听到时鉴来了,不管不顾地拖着病难的身子出来见人。
时鉴一身军装,军帽放在深色的台前,凛然的沉郁压过会见室里每一处残留的活跃。
他开门见山就问:“想说什么?”
高游嘴唇又是发白又是打颤,但他还是刻意压低声线,从长袖里面掏出一张皱褶褪色的照片,递到时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