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时鉴的肩,也算作安慰:“没事,回来就好。”
老人抿了口茶,淡淡的苦涩,却很快会有回甘。
一如季向蕊不受拘束,跌跌撞撞也能做成想做的事;也如时鉴当年身上背负的很多事,千帆历尽就能站到想站的位置。
大难过后,必有后福的道理,不会为假。
于此,时鉴也没多言,沉默的态度却容纳了季老所想看到的尽数坚定。
然而,如此贴合饮茶的气氛很快就被咋咋呼呼下楼的季向蕊毁得干净彻底。
她饿了,下来找吃的。
但似乎来得极其不在时候。
季老不搭理她,时鉴也坐在原位,一点到点就该吃饭的精神觉悟都没有。
季向蕊就这么站在寒风贯穿的后厅,季老颇爱的池塘边,来回环视了好几遍池塘里鲜活可爱的小鱼,苦恼地没一会就蹲了下去。
季老余光扫到季向蕊这波危险行为,右眼皮猛地一跳,没管热茶暖手,就把茶杯搁回茶座前,腾地一下撑着拐杖站起身。
“小兔崽子,你要干什么?”季老一步一步走得尤为利索。
时鉴忍着笑就这么跟在后面,也不说话打断季向蕊的表演。
犹豫几秒,季向蕊很不负责任地说:“饿了,你们又不吃饭,那我不得自己解决?”
“……”季老刚才还心疼她,这会只想甩杖揍她。
他拿拐杖在半空挥了挥,都没能把季向蕊从石墩上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