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说:“我没讲过娃娃亲,你真当不存在?”
“今晚这笔账,我记住了,你最好下次见到我绕道走。”他低冷的话融进暖风,莫名都浸凉几分夜风。
“不然我见你一次,我让你记一次今晚。”
这话太过威慑,男生原以为学校传的是八卦。
毕竟时鉴没当众承认,季淮泽没高兴多说,就连谢斯衍和周思睿这两个人又住在老院,又从不透露,男生只当这是瞎传。
直到现实摆在眼前,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一碰是彻底碰到了老院那帮人的壁。
可当他反应过来,时鉴已经单手拖着行李,拉着季向蕊出了学校。
就算平时训练受伤再严重,都敌不上季向蕊亲眼看到时鉴被打来得紧张。
她这会不听他话了,说什么都要先拐去药店买创可贴和消炎药。
坐在药店外的凉亭里,季向蕊少有地没一把就薅过时鉴的头,而是摆了摆手,好脾气地示意说:“你头下来点,我够不到。”
“那我自己贴。”时鉴还在气头上,接创口贴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季向蕊一把打开了。
他没好脸色,她也笑意欠奉:“听不懂话是吧,会不会低头?”
时鉴瞥了眼她,几秒后选择低头,但那面色照旧难看。
彼时,低沉气息浓郁萦绕周身。
季向蕊却置之不理,纯粹是边给他涂药,边提醒他说:“你被打了。”
时鉴当然知道。
季向蕊见他连个回答都不给自己,贴创可贴的时候刻意使了劲,还按了下他眉骨处的伤口,“我说你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