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裹挟的低郁磁沉感,仿若逼出了场疾速的电流,经由细腻毛孔,顺着滚烫血液,一路淌过季向蕊全身,牵连绵密的酥麻。
纵然迎面袭来的风太过寒凉,季向蕊也依稀能察觉到自己极不争气,呼吸微促的骤转。
她贴在裤边的手慢慢握紧成拳,像是转移着部分虚飘的情绪。
始作俑者——时鉴则是点到即止。
轻巧热息偏离耳骨后,他稳准地拿捏主动权,先把箱子放进老院的门后,而后敛笑起身。
时鉴气定神闲地扫了眼微屏呼吸的季向蕊,视线向下投落到她双双握得紧实的拳头,崩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迎风挥上来。
不过季向蕊给出的反应永远都出乎他意料。
她心里其实早就炸毛了,表面上却还得礼貌又不失微笑地保持良好态度。
但凡留心,都能察觉到廊柱后面那抹异样的身影。
所以她要是在老院门口挥了时鉴,这会躲在廊柱后面偷窥的季老又该碎碎念,不给她好日子过了。
季向蕊皮笑肉不笑地在心里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手在半空随便挥了挥,“别挡路,让我进去。”
时鉴笑了,给她让道。
季向蕊往里的步伐越来越快,那速度加的,像是有疯狗在追她。
直到最后快速冲进林钦吟的房间,敲门、开门、关门一条龙的快速反应。
“砰”的重重一声房门关上,季向蕊这七上八下的浮躁心思才彻底被隔绝在外。
声响大得,整个老院除却绕梁回音,就是季老在下面教训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