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绕梁的清脆,时鉴却转而低笑着靠近,微微挑眉问:“不是说我没良心?怎么,不记得了?”
闻言,季向蕊紧绷的弦蓦然松懈下来,她还以为他要说耳边吹气那茬来着。
季向蕊的转变表情太过精彩,时鉴就这么纳入眼底,只笑不语,听她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昨天我那是骂自己,是你听错了。”
“那狗东西呢?”时鉴勾着她的思绪步步回退。
季向蕊愣了几秒,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她还这么光明正大骂他的吗?
那真挺勇气可嘉。
但露于表面,季向蕊还是熟稔地拿出颇深笑意。
她极其违心又淡定地说:“那也是你听错了,我骂自己呢,都是我。没良心的狗东西,那就是我。”
过耳的寒风里,酝着老院门口随风晃动的清浅风铃声,似是一定程度上在这尴尬气氛里划了道细口,灌入几缕活跃。
时鉴不明深意地嗤笑了声。
季向蕊被他这笑闹得心慌,二话没说就要夺过箱子往老院里走。
但那箱子简直是她维持潇洒的巨大败笔。
季向蕊刚夺到手里,走开两步,箱子的沉甸重垂感就压迫得她手臂力劲不敌。
眼见着箱子就要脱手坠地,后面的时鉴动作迅速地从低替她单手托起。
顺势侧压的力道,逼得季向蕊没能站稳。
她连退几小步直到半开半闭的高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