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涌上的酸涩反胃感侵吞着她强忍的意志,季向蕊难受得连连拍着时鉴的肩膀。
等他把她放下后,季向蕊眼花地以为眼前的池塘是水池。
她赶紧捂着嘴,几步跑近池塘,都没多忍,就任由胃里翻腾,一股脑把污秽物全都吐进了池塘。
一旁没来得及拉住她的时鉴,隐隐约约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愉悦小曲,心知不好。
当场这简直是始料未及的发展。
这小曲正是从季老嘴里哼出来的。
老人家这会正兴高采烈地提着刚买好的鱼,从前堂走来。
眼见着季向蕊把自己刚装饰好的池塘吐得乱七八糟,季老那张扬笑意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全程的目击者,时鉴,这会自然是挡在了吐完就舒爽地一屁股挨地上的季向蕊身前,态度颇好地喊他:“季爷爷。”
季老见是自家未来孙婿,脸色好了也就吝啬的几秒。
很快又因为季向蕊那两句埋怨地板凉的话而板得邦邦硬,老人家捶着拐杖就是怒喊:“季向蕊!”
季向蕊从小受训,激灵地立刻拿出了回应:“到!”
但她人还跌跌撞撞地想从地上爬起来,手挥半天都扒拉不到人,哼着声。
时鉴低身把她拥起来。
对着时鉴,季老再怒在弦上,多少也克制了七分脾气,为难地说:“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又搞事情了?”
时鉴低眸看了眼困到睡着的季向蕊,而后抬眼,看向季老,淡笑着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