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外音的指向太强,时鉴一知半解地没能跟上她跳转的思路。
而当他刚想继续往下问时,季向蕊“啪”的一下拍上他的嘴,神秘兮兮说:“别问,自己悟,你很聪明,我相信你。”
时鉴:“……”
但很快,季向蕊这隐晦不明的话在时鉴脑子里,就折转着和上次医院花园里的对话联结起来。
就他了解,季向蕊喝醉酒什么话都会说,感情来了,掏心掏肺的话都未尝不可。
所以趁着机会,时鉴犹豫后,还是压低声线,难测情绪地问背上披头散发还不肯扎起来,非要迎风甩他一脸的醉鬼。
“季向蕊,你会不会说实话?”
季向蕊一听自己名字就激灵。
她停下扯他耳朵的动作,稀里糊涂地不管三七二十一,磊落坦荡地说:“难道你是要问什么秘密吗?那我肯定不说实话。”
时鉴笑了,她就爱说反话。
“老实说,”他的套话就此开始,“前男友们,是谁?”
散漫在空气里的浅薄呼吸似是空净下来。
季向蕊甚至都没发觉这是个陷阱。
醉酒后那点零星可怜的思维,已经容不得她稳准拿捏这个问题的反驳点。
季向蕊就这么犹疑地绞尽脑汁想着。
没几秒,她骄傲至极地勒紧时鉴的脖子,二话没说就不怕摔地直起身,蕴进寒风中的眉眼笑得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