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重响。
军区大院前区炸响了迎接新年的鞭炮。
即便声响不够炸裂,却近在咫尺,猝不及防。
时鉴的第一反应是拿出训练时会有的敏锐度。
他抬手一把捂住季向蕊的右耳,臂弯将她反向勾住,将她绕转抱紧自己怀里。
掩住她感官的同时,他一并掩住的,还有她因常驻战地而时常会被类似爆炸而驱使的高度敏感。
左耳紧紧地贴合着男人敞开羽绒的前端,右耳被他温热的掌心密密托住。
季向蕊怔愣了几秒,难以避免的炸响声才势如破竹地砰砰砰不断彻响如泼墨般的黑夜。
随之肆乱节奏的,仿佛还有她不听使唤的心脏。
扑通。
扑通扑通。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骤然打乱了分寸。
下一秒,她听他轻描淡写,却又时隔多年才有的那句:“新年快乐。”
当晚,季向蕊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沉黯无光普照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时鉴那句“新年快乐”。
她越想,酝酿出来的睡意越发稀零。
终于,抒发浓烈情绪的那一蹬腿,季向蕊难以料到的小腿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