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倒也没再多想,季向蕊只要在国内,他就能护她。
这事轻而易举,无论那中国男人话真话假。
所以这会的沉郁气氛被季向蕊随声拿出的一句话就尽然打破。
时鉴跟她话走,明知故问:“要做什么记录?”
季向蕊就着轻微颠簸环视了圈,走向模拟最像的旁道上。
她指着自己的站位,朝他挑眉笑了下:“就这块,做个记录?”
时鉴秒懂她的话外音,却是反身靠在栏杆前,寸步未动,纯粹隔着定数距离望着季向蕊。
静默多秒的对视,他倏地笑了:“季记者这是想重演当时?”
季向蕊可没这个意思。
她不过是想让他站过来做些口头和照片的记录。
光是时鉴搂着她直往海里跳的场景,季向蕊现在每回想起,都还是惊到实感心有余悸。
还好他手劲大,还好她在马加革瘦了。
不然他的臂力要是锢不住她那么久,手一滑,给她整海里去。
季向蕊深感自己怕是连绚烂的冬日暖阳都无幸看到。
时鉴的想法却不比季向蕊那般复杂繁冗,不过就“职责所在”四个字。
他起身走近时,望着她的目光不知不觉便混进了顶灯晕染出的暖色调,唇边覆含未知深意的笑。
他走到她身边,低眸看她,半玩笑半真切地说:“那种救法,你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