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滞了几秒,只问:“抱歉,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季向蕊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
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故意,她落定在士兵身上的目光没来由地冷了几分,冻得士兵冷不丁头皮发麻。
维护形象似的,季向蕊朝着士兵强颜欢笑了下。
而后,她压低声线和时鉴说:“长官,我问,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做报道了?”
话中掺带几分咬牙切齿,时鉴辨析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碰了碰鼻,似是掩住微扬的笑意,迎合她话,漫不经心地回着:“做的,这是到了?”
季向蕊忍着挂他电话的冲动,敷衍地嗯了声:“冷风吹我半小时,我还找你做报道。”
这话说得还挺押韵,时鉴耐心听完全句抱怨,低笑说:“那听话,把电话给岗哨的士兵。”
下一秒,伴随着季向蕊心口不一的嗤声,电话转到哨兵手里。
没一会,电话挂断,外门很快迎风横开。
哨兵和季向蕊大致说了会见室的方向,说是特种队那边会派人半路来接洽。
季向蕊谢过之后,带着周意瑄直往里走。
周意瑄从没来过部队,这会见着来往的军人,以及有违所想的内置布设,难免心生好奇。
她低声问:“向蕊姐,我们这次做报道的对象,不会就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那几个军人吧?”
“嗯,就他们。”季向蕊提前调置着相机,没太在意周意瑄话中额外附加的别样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