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投出的视线在秦璨的脸上定格了几秒,耳畔突然响起时鉴当时在船上,用耳麦对话时喊的名字。
好像就是秦璨。
只是还没等她从回忆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不远处的那个病房移门就再度被推开。
身着病号服的时鉴推着挂水吊瓶的架子从里面走出来。
不比船上见时的果敢利落,这会的时鉴全然是拖着步子往外走,眉目卸下冷漠的伪装后,仅剩慵懒的闲散感。
他边走还边抱怨说:“秦璨,忘了跟你说,昨天那糖醋鱼太甜了,今天给我换红烧带鱼。”
就在“红烧带鱼”四个字沿袭在冷风贯穿的走廊里时,时鉴第一眼明晰地注意到了三人中间的季向蕊,尾调愣是严肃地降了好几位。
可就算他装得再怎么正经,季向蕊这个小白眼狼都视若无睹。
不过是一张招桃花的破脸,她吝啬地一眼都不乐意分给他。
季向蕊被搞得也没了出去散心的想法,径直就往自己病房的方向走。
就在旁人以为他们两个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时鉴敛颚低头,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
季向蕊却二话没说地抄起了保洁阿姨随手放在旁边的拖把。
她没轻没重地撑着拖把柄顶向他硬实的胸膛,尤为不爽地掀眼,质问道:“看屁?”
时鉴一步没退,由她使劲戳着。
眉目裹挟的漫不经心在这刻把放肆提升到了极致,他似笑非笑:“好看不能看?”
季向蕊不听他这种瞎话,只问:“cathy呢?”
“谁?”时鉴收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