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深知此刻的形势危急,也不浪费时间,就着大概印象对cathy的外观快速描述了几句。
时鉴了然后,自知现在若是带着季向蕊倒回到后舱,绝非明智之举。
而经过他刚才的缜密观察,货船东西舱间有不起眼的一条过道,极适合匿身和迅速通过,便和耳麦那头及时联系。
他临危不乱地沉声说:“秦璨,定点西南向的后舱,你离得最近,十分钟够?”
对面给出的答复必然足够。
时鉴没再多说。
然而,等待他们并非是大获全胜的全身而退。
光是这短暂的间歇,在队里举足轻重的外国人一下失联。
迎合着交火相向的激烈,同队惯有的警惕和怀疑逼着他们两路包抄,直朝外国人刚才还在的这处长梯末端赶来!
时鉴刚拽着季向蕊要上楼梯,就撞上了举枪对下的西装男。
明明是矜贵笔挺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却无端地造就了野蛮恶劣的性质。
这人季向蕊眼熟,是在难民营见到的那个!
当时被枪顶腰的画面似有若无地再度浮现。
季向蕊再能佯装镇静,这会都被那冷笑漫溢的低温搞得难止颤抖。
她深吸了口气,强逼自己冷静,却未料五脏六腑都被寒意肆意浸润,如入冰窖地越发惶然。
季向蕊的微凉手腕被时鉴紧紧圈在掌心。
他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下意识将她扯到身后,眸中再难掩凌厉重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