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鞋子,底下是冷凉的大理石地砖,所以林钦吟纠结之后,只好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季淮泽身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由他把挤好牙膏的牙刷放进她嘴里。
林钦吟接过后,含糊说:“我自己刷。”
“嗯。”季淮泽耐心等她一套。弄好,替她接了温水洗干净脸,“早饭就在茶几上,吃完我们直接去基地了。”
林钦吟乖乖点头。
云林天寒,林钦吟非要从头到脚裹得彻底才肯出门,季淮泽拉着她走过马路,和站在门口的士兵对上视线。
两人不熟,只打了个照面,进行好人员信息登记随即才放任通行。
一路直通人多密集的训练场地后,谢斯衍一眼就注意到了不远处走来的季淮泽和林钦吟,八卦的神情晦涩起来,朝他俩挑完眉,就吹了个哨。
于是,周围好事到极少和异性接触的同期都转过头来,起哄声此起彼伏地淹没本该肃静的基地训练场。
林钦吟没同时见过扎堆满训练场的这么多人,放眼望去,全是男的,难免不知所措地放慢了些脚步。
季淮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那些小情绪,朝排首管队的人比了个收的手势,随手把她带进他们那队排首的位置。
谢斯衍和季淮泽一个队,自然熟络地先起头:“可以啊,这都正大光明带进来了?”
季淮泽回头瞥他一眼,“喊人。”
“喊人?”谢斯衍有点懵,“夕暮?”
季淮泽笑了下:“你觉得呢?”
当头一棒捶下来,谢斯衍想到了前几晚夜聊时后说的称呼的事。他一个和季淮泽同龄的人,难道要喊比自己小四岁的小姑娘嫂子吗?这也太难以启齿了。
谢斯衍一个劲地在心里作斗争,还没说得出口,就被身后同队有眼力见的人抢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