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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暮染光时 问潆 885 字 2022-10-07

就算全队窸窸窣窣的杂声渐起,林钦吟从扛枪到卸枪,汗流浃背,脸蛋红晕,都只字未言。

好似这就是她应该承受的,她没理由去多说什么。

耀熠烈阳下,季淮泽仍旧惯常地站在林钦吟身侧,跟随方阵的前进而有意替她遮掩一部分直晒的阳光。

这看上去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同队的成员都当季淮泽是偏爱第二排外侧的那个站位,毕竟从训练开始,他十有九次都站在那边发号施令。

然而,林钦吟并不那么想。

季淮泽但凡出声,清淡的话音都如是山涧清溪,倒灌似的由高及低淌入她那被热意裹挟的心房。

一丝一缕地,替她将心中所生的燥热驱逐殆尽。

由此,心底隐隐的悸动亦在发酵。

季淮泽训练时向来不苟言笑,看似疏离地有事说事,林钦吟却难以抑制近距离时,心潭入石后的圈圈涟漪扩散。

明明另一侧是阴凉的站位,他却偏偏一直站在她的身边。某种不言而喻的猜测在她心底酝酿。

林钦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出错,但心脏内侧无形而生的充盈感让她只觉眩晕,扛枪时肩膀的火辣感在这一瞬,都悄然归于虚无。

她有点想问,但又不敢。

以至于纠结半天,她仍是逃脱不开地成为了龟壳里的胆小鬼。

中午散场时,季向蕊来找林钦吟,准备一起就近去食堂吃饭。

林钦吟刚拿好水瓶打算离开,不远处就传来季淮泽的一声低喊:“林钦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