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里有新进的荔枝玫瑰,是林钦吟最喜欢的花,除此之外,季淮泽打算听林钦吟意见,于是一通电话打过去。
电话里的提示嘟声响了好久,那边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包厢内堆积的皆是酒喝高后大家的感慨,还有兴致来了点歌开唱的,林钦吟喝得微醺,脑袋几分眩晕,好在思绪不算太浑。
她怕听不清,拿起手机后,干脆快步往包厢外的长廊走。
整条长廊上,暖调映墙的灯光,毫无遮掩地投落在洁净折光的大理石瓷砖上,林钦吟找了个空地,接通了电话。
包厢外那两扇厚重雕花门似乎没关得紧,里面纵情唱出的缱绻曲调悠扬传出,悉数地游走去了通话那端。
季淮泽沉默几秒,问:“在外面?”
林钦吟醉劲来了,颊及耳根的发热灼烧感渐渐覆着温热。她低应了声,反问:“你这个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呀?”
季淮泽听出了林钦吟无意却拖出的长腔,心中了然,只漫不经心说:“还不是要接醉猫回家?晚了不放心。”
闻言“醉猫”两字,无形的警钟仿佛即刻敲下,猛地砸向渐陷昏沉的林钦吟。
一秒清醒后,她心底酝酿出一种早被抓包的不安和局促。通常这种情况,她都是利索站直身子,选择放乖说:“哥哥,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季淮泽手还在挑花,唇边却已然扬出不咸不淡的笑意。
林钦吟脑袋发胀,也没认真去想,回说:“是晨曦和你说的啊。”
季淮泽挑眉,不明所以却依旧嗯了声,下一秒便听林钦吟毫无防备地直接道歉:“我这次错了,下次喝酒一定会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