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圳然多少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吃饭全程默不作声,连平时自然表露的漫不经心都八成收敛。
餐桌相对的林纾清和林钦吟对视了眼,组织言辞后,先一步替季圳然说话:“爸,这次真的不是哥哥的错。”
“你在现场?”季淮泽转向林纾清时,面色缓和不少。
林纾清被问得滞顿,心虚一秒后,原想点头,却没想目光撞进季淮泽眼里,她底气大失,该说的话如鲠在喉,不太争气地只摇了头。
林纾清老实说:“我不在。”
“那好好吃饭。”季淮泽语气很淡,丝毫察觉不出下一秒岌待骤转的情绪,继续说,“吃完了回房间写作业。”
林纾清默了三秒,说好。
尽管她放心不下季圳然,这种时候也还是别帮倒忙的好。思及季圳然应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林纾清只爱莫能助地最后送了他一眼关心。
一顿饭,四个人吃得各怀心事,气氛略显古怪。
家里新养的萨摩“憨憨”同样敏锐感知到了氛围的不对劲,颇有先见之明地能逃则逃地躲回自己窝里。
饭后,季圳然被季淮泽带进书房,而林纾清没直接回房间,先是陪着林钦吟一起出去遛狗。
他们不久前刚搬过一次家,现在住的这个小区是城区开发新地块,一期搬进的住户还不多。
从外看去,前排的一些楼栋甚至整楼漆黑,仅有昏黄路灯普照。
一路上,林纾清抓着狗绳,跟在林钦吟身边。她犹豫着问:“妈妈,哥哥是不是又要被关禁闭了?”
“这次不会。”林钦吟笑着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和她说,“你爸爸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和他说过情况了。”
林纾清愣了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