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八。”简栗惯性思维地回答,回答过后慢了一拍,才发现问题变了类型,“你问这个干嘛?”
岑寂北勾唇,勾起来的那一抹弧度隐藏在黑暗中:“现在还难受吗?”
“……好点了。”简栗抹掉眼角的泪痕,吸吸鼻子,“谢谢。”
从小到大,她很少哭,长大以后更是没有哭过。今晚虽然比较崩溃,但她自认抗压能力挺强,居然那么轻易就哭了出来,还是当着男人的面。
尴尬油然而生。
她感觉自己尴尬到脚指头都蜷缩起来了,尴尬到恨不得倒退回去打醒那个傻不拉几的自己。
为了不再尴尬,她转头看向窗外,用沉默将尴尬的气氛压下去。
周围跟着安静下来,静得可怕。
远处的夜空中,一束光闪过,在一片黑寂中瘆得慌。
荒郊野外。
抛锚的车。
车上的两只小可怜。
一切的一切像极了电视剧里那种案发现场。
简栗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上来,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狼,专门吃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岑寂北:?
这发展过于奇怪,他跟不上小姑娘的思路,借着良好的夜视能力,看到小姑娘缩着身子抱住自己,黑亮的眼眸警惕地游来游去,查看窗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