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栗挺起背脊稍稍坐正，双腿曲起，把小说放在膝盖上，开始一行一行认真阅读下去。

……

次日，天蒙蒙亮。

千诗吟在生物钟的唤醒下起床，打开房门，轻手轻脚走出来。

公寓里静悄悄的，微风夹带着稀薄的晨光穿过阳台，在客厅的地板上开出一片朦胧的光晕，和谐而安然。

千诗吟关上房门，看了一眼简栗的房间，没什么动静，进入卫生间洗漱。

洗漱台很干净，每种洗漱用品一式两份摆在一起，款式相同，是千诗吟在简栗搬进来前挑选好的。

仿佛回到了大学宿舍，那段忙碌却又美好的时光。

她弯唇，浅浅的一下，柔和了冷艳的五官，抽出牙刷挤好牙膏，拿着水杯打开水龙头的最小档接水。

一道高音突兀地出现，穿透墙壁，刺入了耳膜。

“怎么了，栗子？”她忙不迭跑出去，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溅在墙上。

里头没有回应。

过了会儿，才传出一句:“做噩梦了。”

不是什么大事，千诗吟放下心，温声叮嘱一句“还早，你接着睡”，返回卫生间。

没有看到也看不到，隔着一层墙壁，简栗坐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小说，一双眼睛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死死瞪着里面的内容。

“绿茶女配？流落街头？我可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