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只觉得热,热的浑身难受,但眼前是一片漆黑,自己好似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见。
耳朵嗡嗡的听不清楚声音,好似是接连不断的咒骂,又好似是撕心裂肺的哭泣,感觉像是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皮鞭抽打在身上痛不欲生,母亲护着自己,将他关在柜子里,但年久失修的木头柜子关的并不严实,他可以透过缝隙清楚的看清楚。
那个畜牲一鞭子一鞭子抽打在妈妈身上,但妈妈始终紧紧的抱着那个畜牲的腿不让他来找自己。
直到鞭子抽断,那个畜牲对着蜷缩在地上的妈妈拳打脚踢。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妈妈的呻/吟声越来越弱,那拳拳到肉的声音吓的他直发抖,只能瑟缩在柜子里不敢出去。
直到那个畜牲打累了离开,外面没有了拳头挥舞划过空气的风声,也没有了妈妈的低沉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是一刻钟,又好似是一个世纪。
等他终于从柜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血。
鲜红……粘稠……脏污……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他看着小时候的自己走过去,疯狂的摇晃着血流了满地的女人,可她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妈妈……别走……”病床上的人好似陷入了梦魇,一直不停的颤抖,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睫毛忽闪忽闪,显然是睡的极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