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只有他们二人,不论扎克善是什么身份,只要她死在他的刀下,他就只能是个叛军。
吉布楚贺话音未落,手已经伸向了他的配刀。
“嗖——”
一道冷鸣如疾风闪电穿破而来,刮在耳边,尖锐有力。
随即“咚”的一声,吉布楚贺猝然感到身后一轻,竟然是扎克善栽下了马。
她忙低头去看,却见扎克善身上插着一支羽箭。她抬头张望,一眼对上了不远处的胤祥。
他一人一骑,一身黑狐皮氅,手上端着一把弓,还未放下。他的目光犀利冷锐,就像另一支箭,搭在弓的后面。
吉布楚贺手上还握着扎克善的长刀,银色的铁面映着白雪,在日光下灼灼刺眼。
她一看见他,握着刀柄的手便刺不下去了,整个人僵在马上。
胤祥也不敢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脸上面无血色,完全顾不上惊恐或是愤怒,几乎是飞奔而来。
吉布楚贺还未有动作,手上的刀已经被他打掉了。
他很用了些力,因为害怕;他的力道又不够坚定,微微颤抖着,也是因为害怕。
可是,他也不说话,更不质问吉布楚贺,只是将她抱到了自己的马背上,牢牢地抱着她,驱着马飞快地逃离这个地方。
吉布楚贺任由他抱着,也不出声。两个人都很沉默,彼此之间只有冷风呼啸。
胤祥很快带着吉布楚贺回到了寿仪那儿去,她正被层层侍卫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