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这么热闹?”
吉布楚贺拿着新剪的两支芍药,笑意盈盈地进了屋。她一见胤祥在这里,略感意外,站在帘下停了停。
“哦,”她又笑了笑,不急不缓地走进来:“原来是十三哥回来了。”
胤祥的眉心舒展开,正要说话,吉布楚贺已经扫了一眼屋内景象,瞪向他怀里的虎子:“你又不听话,是不是想挨打?”
虎子的小脑袋变得跟梭子头似的,直往胤祥的胳膊肘缝里钻。
吉布楚贺也不管他俩,扭头问向红豆:“小刀豆有没有事?”
红豆挂起了鸟笼,叹道:“肯定是受了惊的,只要还能正常喝水吃东西,应该就没什么事儿。格格,要不咱们还是把小刀豆挂在屋外吧,省得虎子总是惦记。”
“猫的天性就是喜欢抓鸟,我看虎子也不会安分,挂哪儿都一样,总能让他逮住。”
吉布楚贺顺手把书桌上的物什摆正了,插上鲜花。桌上还铺着一张画到一半的玉堂富贵图,万幸没遭了虎子的毒手。
她仔细看了看画,确认没脏,吩咐道:
“你们先去给他洗洗吧,不听话就打,瞧这脏的。”
红豆“哎”了一声,知道主子们有话要说,可她当她走到胤祥身前,要把虎子抱走时,他又不撒手。
吉布楚贺没听见动静,疑惑地回头,却见胤祥冷淡地交出了虎子,然后撇了撇马蹄袖,撩开袍襟在炕上坐下,不带感情地说:
“我的猫自然没有太子的鸟金贵,你要罚便罚吧。”
丫头们一听,都知道苗头不对,眨眼间全部散了个干净。
小顺子一看这形势,忙赔着笑捧着一个宝盒献上,道:“格格,这是爷特地从江南给您带的礼物,奴才给您放这儿。”
说完,他竟也自然而然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