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鼻子就是灵!”
说完,他的目光才转向了吉布楚贺的轿子,语气里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胤祥端着一副坦坦荡荡从从容容的样子,任由四阿哥审视,还眨巴着眼睛不接腔,令四阿哥想到了自个儿前阵子从法国传教士那儿收到的蝴蝶犬。
蝴蝶犬似乎没看懂四阿哥戏谑的眼神,拉着缰绳一转身面向延信,朗朗星目中精光一闪,嘴角笑意渐深,一身深色的缂丝开襟袍子显得他风度翩翩,哪里还像个傻狗。
他驱马上前走到延信身边,不急不缓的模样略显慵懒。
延信半低着头,余光看见胤祥的马蹄正他身边来回踱步,脑中立刻想到围着猎物打转的猛虎,准备随时出击咬断他的脖子。
眨眼的功夫,胤祥越过他,绕到阿尔松阿面前,原来是虚晃一招。
胤祥稳当当地坐在马上,一手搭着胯,胯下的马仍来回踱步。
“阿尔松阿,原来你在这儿啊。什么时候跑步军衙门去了?爷都不知道。”
他在这个时候看见阿尔松阿,比四阿哥还要厌恶这厮。他不过停顿一下,又接道:
“纳尔苏他们几个还想叫你去老地方喝酒,爷只听说是甘露胡同里有个神仙去处。可惜现在爷喝不下了,正好儿,要不你去替爷?”
阿尔松阿一听他说什么甘露胡同,就知道自己给他拿捏住了。
不久前,他跟十四都随锡保去逛了一趟,当然不止干干净净地喝酒。去了那种地方,少不了一夜风流。
四阿哥已经皱起了眉头,延信等人也有些微尴尬。
这是男人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就是李侧福晋听了也没想太多,反倒是有过一世经历的吉布楚贺听明白了。
阿尔松阿脸色极差,总觉得自个儿在吉布楚贺面前被扒了个精光,赤着身子游街示众。
他硬邦邦地回道:“奴才今儿稍感风寒,不宜饮酒。请十三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