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胤祥没想到的是,流言传开后,第一个有反应的是太子。
太子当天就派了吴全有来请他。
胤祥心中不耐,到底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先去太子处。
不过他心里也不埋怨,原来为吉布楚贺操心一点都不麻烦,心头的一点一滴都是糖水蜜汁。
“前些日子,查干巴日托了仓津的关系来求我当说客,让祖母把吉布楚贺嫁给他。我念着你和吉布楚贺情深意重,断没有乱点鸳鸯谱的道理,于是便回绝了他。”
太子摒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们兄弟两个在帐子里说话。
他长叹一声,道:“现在想来,他怕是对你我兄弟二人怀恨在心,一面散播这样的流言,一面挑拨,说我私占兄弟所爱。”
说着,他抓住胤祥的手,满脸诚挚:“十三弟,你千万不可相信他说的胡话,我是万万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情的。”
太子生来就被立为储君,一辈子没向几个人低过头。他长得英俊儒雅,又是皇子中最具风度的,他这般恳切,没有几个人不会有所动容。
他有心亲自试一试吉布楚贺在胤祥心中的分量,让他知道受了自己多少恩惠,更要看一看他跟着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然后才能知道有多少把握驯服这头幼虎。
“太子二哥说的哪里话,十三谢您都来不及。”胤祥立马站起来,一字一句都很真诚。
查干巴日在晚宴那晚骚扰吉布楚贺时,倒是真嚷嚷过她是太子的女人。
十四之流可以当这句话是放屁,可他一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惯了。人还不是自己的,何曾放下过一丝警惕。
太子所言有几分真假,现在一时还分辨不出来,但是少年胤祥多半会信了这番话。
于是,胤祥又佯作感激道:“再说,若不是您为十三操心,也不会让他这样污蔑!十三再傻,也不会相信查干巴日这种人说的话!”
他十几岁时倒是对太子忠心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自己站得高了,饱受猜忌,然后才生了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