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仁哈沁被看了个通透,一下泄了气蹲坐在地上。
不管是不是因为太子,她到底出卖了最喜欢的阿姐,再狡辩也没有意义。
她一会儿想着自己是如何做出这种事的,一会儿想着如何挽回,连吉布楚贺何时走了也不知道。
等到隔日她再去找吉布楚贺时,却被拒之门外。
过了一天再去找,还是没见到人。
仓津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把她送回翁牛特札萨克的住处,找了一群教书先生和礼仪嬷嬷,逼她每日学晦涩难懂的汉文,一点儿自由也没有。
吉布楚贺窝在帐子里,躲着一日之际最毒辣的日头吃冰碗子,边吃边道:
“总要冷她几日,让她知道自己犯的错有多严重。如果轻易原谅了她,她大概也不会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当然,也不能冷落太久,小孩子最容易记仇,不能让她觉得你没有半点儿慈爱之心。若让她心里生了怨恨,就失了我的本意了。”
丫鬟们看着吉布楚贺少女娇憨的情态,却说着与年龄不符的话,都不禁笑了:“格格说得头头是道的。”
这就是了。
吉布楚贺上辈子养过好几个孩子,甭管是亲生的还是非亲生的,都是积攒下来的育儿经呢。
原想着过阵子天气凉了,她就去向太后请旨,带乌仁哈沁一同回京城。可现在看来,还是让她留在蒙古的好。
那些教汉文的师傅也是她让仓津找的。乌仁哈沁身份不低,日后也少不了要联姻。
若想高嫁到京里,就必须懂汉学通文墨,同样是蒙古出身的十福晋就是如此。这是与翁牛特的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就连仓津也不会不支持。
“合欢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