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鲸将贴着他的脸颊,流着泪说:“靳言,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忘记那些痛苦的事,别再和自己过不去。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总是顺着我的坏脾气,我会一直爱你的。”
说完这些,仿佛心脏被挖空,一抽一抽地疼,以后她又是一个人了。
盛鲸抱着他,眼泪无意识地流,她可能再也没法爱上别人了。因为,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为她疯魔,把她捧在手心里。
等他醒来了肯定是走不掉,必须要在天亮前离开。
她告诉自己,再呆几分钟就走。
想起他笑着吻他的样子,盛鲸捧着他的脸,最后一次轻咬他的唇瓣。
离开前,她带走了一件他常穿的风衣,然后和平时一样,笑着挥挥手:“老公拜拜。”
出门后,盛鲸笑着自嘲了一番:唉。怎么回事?说好要坚强的。干嘛还手抖成帕金森啊?以后没有人会疼你了,委屈也没用哦。
恩和医院外,夜幕下灰蓝的云层像灯火燃尽春夜后的灰烬。
出租车司机王女士在深夜接到一位戴墨镜的年轻女郎。女郎强装冷酷,其实整个人都哭得发抖。心一软,忍不住开口劝到:“大妹子,别难过,什么难关都会过去的。”
“可是我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哎唷,别哭了别哭了,告诉大姐你去哪儿,大姐免费送你一趟。”
盛鲸报了会所的地址,那是二环比较特殊的地带,住在这里的既富且贵,都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