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俯视深渊,我要仰望人间。您看,玫瑰枝头,有一只属于我的夜莺。”
盛鲸哭都哭不出来,咽在胸腔里抽得生疼,“靳言。”
林阿姨到另一个房间打电话订菜去了。侍立旁边的一屋子医护和高级保姆回头看向她,“这是谁啊?”
盛鲸刚刚没看到有其他人,顿时有些尴尬,“我是……”
岂料,靳言一见她,立即两眼放光地走过去,生怕弄脏她似的搓搓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住她:“老婆,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他弯腰低着头,就着她的身高,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语气委屈得像只闯了祸的萨摩耶。
“我没走,”盛鲸顶着满屋子惊诧的眼神,揉揉他的头发,哄他去病床上,“你先到床上去休息,我陪你,好不好?”
“我听话,”靳言拿脑袋蹭蹭她的手掌心,小心翼翼地问,“你别去唱《今夜》好不好?”
“……”
靳言在所有人心目中,一直是骄傲寡言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
没想到他居然……
满屋子人大受震撼,惊呆之余不知作何表情,只好都诡异地沉默着,偷偷打量是谁勇折了北城的高岭之花。
特需楼层见惯上等人,很多事门儿清。
像靳家这样的门第,就算不联姻,也会被指定择偶范围。靳言隔代是指定的继承人,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按部就班。
但眼前这位明显又野又艳的冷脸美人,就是他生命里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