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陆野赶紧逃走。出了门,确定安全后,他才长嘘一口气,指着躲在角落里的孙蓬破口大骂:“孙蓬你好样的,自己不敢上,把我喊过来挨三哥的窝心脚。”
““我刚想推开一条门缝,看他那神情就觉得大事不好,赶紧通知你来,”孙蓬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我一个外人,有个好歹我担不起责任。”
陆野目光锐利地看孙蓬一眼,严肃地吩咐:“三哥的病情,不能外传,否则后果你懂的。”
孙蓬简直欲哭无泪,如果上天给他后悔药,七年前的夏天他肯定不去找靳言借钱。就是那次,他刚好撞上靳言站在楼顶边缘上。见了他,还招呼他上去一起看海。吓得他魂飞魄散。还好后来陆野及时赶到。
陆野认命地摆摆手:“我为这个家牺牲太多,刚刚在三哥面前问了一堆傻瓜问题,这下他肯定以为我是个傻子……”
被陆野这么一打岔,低落的情绪确实暂时消散。但它并没有消失,它像幽灵,游荡在他心里的每个角落。
靳言夹着烟,无意识地寻找着盛鲸所在方向。如心有灵犀般,视线恰好对上一双眼尾泛红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那是昨晚在他怀里情动时的红,残留到此刻也未消退。
隔着人群的相望只是一瞬,盛鲸很快冷着脸别开头,仿佛刚刚她流露的情绪,只是他的幻觉。
临近中午时,盛鲸猛然发现靳言竟然呆坐了一上午。
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走近了一看,手指都被烟蒂烫伤了,可他毫无知觉,没半点反应,就那么任由沉香烟在指缝里燃烧着。
她连忙伸手去抠那星火,哭着问:“疼不疼?”
“疼。”
他手一伸,将她拉入怀中紧拥着,闷声说,“心如刀割,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