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北如释重负地点点头:“那就好。”
而实际上,靳言身边的头号公关“人才”陆野,这会儿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焦急。而且,估摸着三哥这会儿正跟盛小姐在一起,他还不敢打电话给三哥。
因为,那位盛小姐学声乐的耳朵特别尖。哪怕声音压得再低,她照样能隔着电话线听见得一清二楚。回头还要质问三哥,三哥稍有答不上来或者答的不好,她就要发脾气甩脸色。
他不想加重三哥的病情。
陆野觉得这半个月来,自己是负重前行,宛如一个操碎心的老父亲。
五分钟在屋子里走了六千步后,他再度掏出手机,在微信群里大吼:“月薪十万,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每个人都起来打电话!一定要问清楚,他们到底要什么价格——不论什么代价,必须全网撤除。千万不能让三哥的女朋友看见这个视频!”
末了,他又怒骂:“这些营销公司到底有没有职业道德?过去八万年的事了!td还好意思拿出来敲诈!给孙静训公司叶总打电话,让他解释一下,他怎么教的艺人!”
接着,他又给三哥发出微信:“三哥,首先,别让你女朋友看手机,不然你将失去她。其次,你自己看微博吧。”
二环绕城高速上,幻影疾驰。
充电座上的手机忽然亮起,又消息进来了,靳言瞄了眼屏幕,当即如坠冰窟。
车内悄无声息,静谧幽暗。他忽然想起诗人拉夫为《与安娜的四个夜晚》写的一句诗:又冷又黑的夜晚,多么适合杀人或求丨爱啊。
他要被杀死了。
他仓惶地回头看了一眼后座。
还好,柔软的后座里,他美丽的夜莺此刻仍蜷缩着打盹儿,对外界一无所知。
他嫌驾驶员碍事,今晚特意自己开车。
此刻他十分后悔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