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鲸顾左右而言他:“哪里,我觉得他会嫌我重。”
“冤枉,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靳言转头看着她,语气还挺委屈的。
看着他难辨悲喜的表情,盛鲸心里狠狠地揪了起来,慢慢地红了眼眶,十分自责地想:
——为什么非要用这句话去堵别人嘴,不知道换一句吗?
见她表情不对,靳言连忙换上灿烂的笑脸,笑着去捏她的脸:“我开玩笑呢。”
结果,盛鲸直接哭了,泪如雨下,拉着他的手,梗咽着说:“对不起~你放心上,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靳言惊住了,有些不敢看她,逃避似的垂下眸子,木然地掏出烟叼着,打火机齿轮滑了好几下都没点上。
盛鲸握住他的手,不顾有人在场,抱住他,默默地依偎着他。
像是将要冰封的花园,被春风唤醒。
靳言终于“醒”了过来,搂住她,轻笑着转移话题:“该罚,惹哭了,还差点忘了这儿不能抽烟。”
盛鲸埋头不肯起来,于是他也就这么抱着。
明明不小的包厢,忽然间小到容不下第三个人。
对面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但靳晴却看得惊心动魄:爱一个人犹如念一首诗,诗未念完,泪已潸然。念诗的人浑然不觉。而听诗的人,心里也下起了雨,零零如泣涕。
以抑郁博取怜爱确实并非三哥的个性,幸好那位人是醒着的,不然白费她一番功夫。不过《桃花扇》唱到这里,她这个抛砖引玉的“老赞礼”该退场了。
靳晴收起情绪,整理好随身物品,起身,用嘴型说:“三哥,我不然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在三哥反应过来拿她是问前,她得赶紧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