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鲸的手抚上他的脸:“那你小时候,一定受过很多委屈。”
靳言楞一下,人人视他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以为他是童话故事里无忧无忧的王子。因为他的家世,又都认为他是刀枪不入的铜人。连爷爷都觉得,他简直是全天下最幸福的那一小撮人。
从未有人觉得他会委屈,盛鲸是唯一一个。
靳言笑了笑,捏捏她的脸蛋:“我得好好感谢它们,如果没有经历那些苦难,也许我就遇不到你。”
“骗人,你肯定有好多前女友。”
说完,盛鲸又沉默了,她现在连女友都不是呢。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靳言扣住她手,“遇见你之前和遇见你之后,我都是单身。我这人不擅长说好听的话,我一说,你准误会我。”
盛鲸不相信,冷脸反驳他:“我没有误会。是你自己制造误会。你为什么要叫我小朋友。还说我是你小辈。你家人丁兴旺,肯定有很多小辈吧。”
我才不要当小辈。
靳言听懂了,笑着亲了她一下:“我怕我喊了我想喊的,你会对我拳打脚踢。”
“什么?”
“老婆。”
果然,盛鲸立刻坐起来,给了他一下:“你占我便宜。”
靳言突然不正经:“我的便宜随便你占,你可以占回去。”
“不要,我就叫你靳言。”他比她大七岁,在她的家教里,这是极其不礼貌的。她自认为在这是最大的口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