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盛鲸不由自主地想起网上讽刺的“每逢周末艺术类大学校门口停满了接女学生的豪车”,眉头一皱,不满地拒绝。
靳言笑了一声,“你看,你又误解我了。”
他扶着盛鲸的肩膀,表情委屈地看着她,略有些不解地问:“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
讨厌?
靳言话音刚落,盛鲸非常意外楞了一下,本能地反驳:“没有讨厌你……我只是……”
语气有些着急。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那个下雨的深夜,她不该等在那里碰见他。像他这样太过浮浪难捉摸的人于她而言实在过于遥不可及,就像一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与其梦醒后难过,不如清醒地躲远点,别靠近。
靳言有些落寞,但仍是笑着的, “没关系,不着急说话。休息好了送你回去。”
说完,温和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坐远了些,拿起遥控器重新检索到《莫里斯的情人》,懒散地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品着茶。
盛鲸见状松了口气,紧张不安的情绪顿时松懈下来,悄悄挪了挪位置,蜷缩在沙发扶手旁认认真真地看起电影。
可松懈下来后,只要想到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心里就莫名地空落落的,反而看不进任何内容,即便用力盯牢银幕也无济于事。
春夜九点半,外头起风了,气温转凉好几度。她穿的单薄,冻得无意识地抱起手臂往角落里躲了躲。
“披着。”他丢了外套过来,正好盖在她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