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事是盛鲸心里过不去的坎,一想起来盛鲸就会情绪崩溃,折磨自己也折磨他。轻则对他连踢带挠,连续半个月不让碰;重则以泪洗面单方面跟他闹离婚;最令他难过的是,每次她都会病倒。因此,他十分后悔曾经浮浪成性,十分不愿旧事重提。
陆野往老虎头上拔毛还不自知,直到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但他不敢再打过去,万一碰巧打扰三哥三嫂办事情,三哥更要修理他。
其实他也没想到,三哥这样不食人间烟火、高不可攀的人,竟会对盛鲸认了真,为她和全家闹翻,现在还要跟着去乡下种菜。
他曾经不小心听到过三哥在休息室里压着盛鲸毫不遮掩的粗重喘息,跟平时清冷自持的形象大相庭径……那次好像是盛鲸闹分手,三哥哄了大半个月才把人哄好,一时情急忘乎所以。幸好他好奇心不重,一听不对掉头就走,没傻到坏人好事,不然惊道了三嫂,他活不到现在。
陆野灵机一动:三哥不理他,要不,他从三嫂那里入手,也去乡下帮三嫂种菜养鱼?
陆野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靳言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只不过都这个点了,眼前当然以陪盛鲸为重,再重要的事也要天亮再谈。
第6章 往事
车停在树荫下,靳言拥着盛鲸沉沉睡去,二人仿佛与世隔绝,就连破晓的曙光也唤不醒。
薄雾中的北城,亮马河畔,却有人独坐愁城。
某24hours brunch&bar靠窗位置,餐桌上简单地摆着冻鸳鸯、大蒜饼、伯爵红茶蜜桃burrata沙拉,没有任何肉食。
时值五点半,赵若蓝难得早起来巡店。正打算先用餐呢,居然看见陆野屈尊就卑,独对满河清风,不免大为惊讶:“陆野,你穷得流落街头了?”
陆野半开玩笑:“等我被逐出家门,恐怕连这都吃不起,到时候记得给我免单。”
赵若蓝摇头:“我才几根羊毛,哪经得起薅。找你三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