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鸣笑了笑道:“说走来,黑子还是个读书人。”

“啊?”

凤吟没想到那个皮肤黝黑,体型矮小精悍的汉子,竟是个读书人。

张逸鸣:“别看他现在外形半点不像,事实上,当年我和他是一同参加的院试。”

“只是他当年落榜了,而我以极好的成绩成为廪生。”

“而且当年的他,还是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美少年,是城里许多大姑娘小媳妇们yy的对象。”

凤吟好奇回头,看看已经扛着锄头远去的黝黑汉子。

怎么也想象不到二十余年前,那汉子竟还有这样的辉煌。

她不由问:“那他为什么没继续念书?这时代许多读书人不是宁愿考一辈子,也不愿放下书本当农民吗?”

“黑子也是个有心无命的。”

张逸鸣回忆着当年的事,“当年他院试落榜回来,路遇兵匪,被打劫受伤,在家养了有两年,才把命捡回来。”

那之后黑子便放弃了念书,开始踏踏实实做农活,成为了真正的农民。

但张逸鸣虽然是个廪生,却也因当年的乱世,加之捡回了个身份神秘的凤吟,让他暂时放弃了科考。

男人的话让凤吟回忆起那些年的动荡,不由沉默了。

凤吟搀扶着男人朝后山方向走,等到那片荒坡时才停下来。

“你自己在这等下。”

女人将张逸鸣扶到一块石头边,小心翼翼松开搀扶着他的手,转身快速在地面抓了几把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