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远,听不见幸九爷在和周沉聊什么,但多半是周沉一个人叽叽喳喳,幸九爷左耳进右耳出随意应和两句。
幸九爷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看在周沉是幸而朋友的份上,他对周沉容忍度稍好些。
周沉这人可能始终有个混混头子的梦想,所以对于这位黑白两道都怕的幸九爷,他是崇拜居多。
越听他的事迹越觉得自己以前的经历寡淡如白水,毫无意义。
幸九爷见他嘴巴一张一合叽叽喳喳,不知道原来人的嘴能碎到这种地步,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掐了烟扔地上,穿黑色作战靴的脚随意碾了两下,“你抽烟吗?”
周沉话音戛然而止,他本来以为九叔要给他根烟,手伸到一半看到而姐过来了突然收回。
“不抽,谢谢九叔。”
幸九爷“哦”了声,掏了一半的烟盒又塞回裤兜。
跟大侄女儿一起的这几个男人都挺无趣的,连烟都不抽了。
人生毫无意义。
幸九爷这人烦躁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想发火的时候都会从兜里摸出烟。
就算不点燃,嘴里咬着也能让他大脑迅速冷静下来。
幸而提着裙摆,款款而来:“九叔。”她嗓音淡淡,冷艳高贵。
幸九爷从车门上直起身:“怎么这么久?我等大半个小时了。”
幸而:“堵车。”
幸洐看他车上灰尘仆仆,还有一 些泥点,他温声问道:“九叔走哪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