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请用茶。”
幸而轻轻颔首,她拉住牵引绳,在掌心绕了几圈,没去动茶盏:“太爷爷找我来有什么事?”
幸则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什么事?你不是心里清楚吗?让你别来非得来。
幸则喝了口清茶,眼神偷瞄不威而怒的老族长,心想你这老头也是够坏,只敢挑幸洐不在家的时候对幸而下手。
虽然他是老族长一脉,但是自从上次幸而让他跪祠堂,老族长没有为他说话,幸则就对他们开始疏远。
就像他母亲庄絮说的,神仙打架,他们看着就好,不得罪谁,虽然他和老族长出自同 脉,可是老族长掌权这么多年,他压根没得到过什么好处。
反倒是幸洐,跟随他的人都捞到了不少好处,各个赚得盆满钵满,幸氏财团破产那次不算,股东有很多老族长那脉的,他除了用幸氏财团做诱饵,引出幕后蠢蠢欲动的家族,就是想趁机坑那些股东一把。
反正幸氏财团破产,对他损失不大。
老族长与姜老爷子对视一眼,“今天找你来是为姜少爷的事,上次你把他打成那个样子,人家也没追究,今天姜老爷子上门来就是提亲的。”
幸而自动忽略最后那句:“打成那个样子?什么样子?太爷爷,说话要有证据,姜楠的伤不是我造成的,我为什么要担责?”
这件事确实拿不出证据,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敢在幸家对客人动手,除了这位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别人。
但是猜测归猜测,证据归证据。
老族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动声色看了眼她腿边的狗,通身雪白的雪獒目光凶悍,它现在是站着,已经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幸而肩膀那儿,如果扑起来,可能也差不多到成年人的肩膀处。
他看了眼事不关己一直喝茶的幸则,在想是不是这个傻货给幸而透了消息,让她有了防备。
老族长整理思绪,幸而态度再强硬也不过是一个小辈,在幸家翻不了天:“不管怎么说,姜家今天是过来提亲的,作为你的长辈,我同意这门婚事。”
幸而绝对不能嫁给势力强大的家族,这样只会给幸洐增添助力,像姜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别说给幸洐助力,不暗中拖后腿就很好了,老族长选中姜家也有原因,姜家和幸洐有仇。
“唰”地一声,幸而突然起身,她勾唇笑了:“太爷爷,我叫您一声太爷爷,您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您这么喜欢给人做媒,不如先解决你那些嫁不出的孙女娶不到老婆的败家孙儿的终身大事,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