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絮看了眼她手里的食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而而,阿则身子弱,前段时间还生病了,在家修养了好一阵,这两天因为你太爷爷的寿辰才能过来一趟,你看这次能不能放过他。”怕她生气,庄絮又说:“我让他给你道歉,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你看行吗?”
幸而眼神淡淡,“三婶婶,你让我放过他,那先去太爷爷那里,让他放过我哥哥吧。”
“果然如此。”庄絮心里叹了口气,老族长和幸洐这脉的纷争,她家阿则当了炮灰。
知道多说无用,庄絮又看了眼跪在那儿,脑袋一点一点的幸则,“而而,我还有事,下 次再聊。”说完庄絮就走了。
反正也只是跪一天,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饿两顿的事。
幸而驻足在原地,看她背影消失在回廊,才缓缓走进祠堂。
听到动静,幸洐侧眸看:“而而。”
刚才庄絮和幸而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只有幸则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依旧睡得很香。
幸而在他旁边蹲下,食盒放在地上,打开食盒,三碟糕点,一盏冰镇银耳莲子汤,还有两只烤鸭腿。
幸洐拿了块糕点,先给幸而:“红枣糕,太甜了。”
幸而也嫌甜,咬了一口就搁下了,又从碟子里摸了块山楂糕:“后天太爷爷寿辰,咱俩空手来的,要不我出去随便买点东西?”
幸洐笑容无奈,他捧着瓷盏,喝了口银耳汤:“而而,随便买点这种事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幸而点头:“那我随便去买幅几十块钱的字画,就算被看出来是假货,他们也只会是我不学无术被人坑了,我实在懒得花这冤枉钱。”
看到幸洐跪着,慢悠悠喝汤,她脸色不好:“我心里不痛快。”
早就醒了的幸则不敢睁眼,你不痛快干嘛要说出来,把我当什么?买赝品这种事私下里做就行,还在祠堂当着祖宗们的牌位说得这么堂而皇之,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了。
幸而说的是气话,纯粹是发泄情绪,幸洐安静地喝完银耳汤,把瓷盏放回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