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没眼看他,早就提醒了,自己不上心,她对幸而说:“不用钱,就当是我为之前的言行向您赔罪,还希望幸小姐不要和我这种眼皮子浅的妇人计较。”
幸而定定看了她几秒,见她不似作伪,放了张五十块的钞票在桌上,“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说完,她大步往外走,寄风颠颠的跟在她身后,经过沈冬身边时,他握着筷子的手没动,身体发僵。
她连个眼角都吝啬,直接往西街去了。
张婶下意识看向沈冬,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就破口大骂追上去了,可奇怪的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而是继续吃着馄饨。
看来这次对他的阴影确实太深了。
“冬哥。”小弟捂着头,委屈的从桌下爬起来。
“吃吧。”他语调平常,没什么感情。
夕阳西下,泗水街被余晖笼罩,街上大多是青砖房,有些外面刷了层白灰,有的是涂了点水泥,但是都像是做了一半没钱继续搞的半成品。
转角处,有个穿黑t的男人靠着墙角抽烟,残阳给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幸而朝他看去时,他正好也看过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见底,单独看眼睛,肯定会以为这是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人。
黑色短袖下,他肌肉线条明显,淡淡一眼,他周身少了些随意,竖起尖刺。
只需一个眼神,幸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攻击性很强,不像顾矜,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东街顾矜,西街林句。
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