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打开水龙头,把碗勺洗了,随手放在流理台上,他又冲了下手,洗完后,关了水龙头,他转身靠在流理台上。
自嘲一笑,他这是怎么了,上赶着给人跑腿打杂?
回到客厅,幸而又靠着沙发睡着了,他站在她前面,沙发和茶几的间隙,手扶着沙发靠背,微微低身。
视线在她面容停留半分钟,顾矜手指轻勾,将她脸颊发丝拨到耳后。
发丝划过鼻尖,幸而不舒服地偏过头,顾矜手停在半空,等了会儿,见她没醒,才缓缓收手。
花胶鸡汤还剩大半,晚上热热还能吃,顾矜顺手将砂锅盖上,又退回沙发坐下。
听到了砂锅合上的声音,没睡安稳的幸而半睡半醒瞥了眼沙发上玩手机的顾矜,躺下来,翻了个身,面朝沙发,背对他又继续睡觉。
随着她的动作,灰色的毛毯掉在同色系的地毯上,本来垂眸的顾矜又弯腰捡了毯子,给她盖上。
幸而醒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没有光亮。
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掀开毯子,双腿刚离开沙发,就踩到柔软的东西。
寄风在她脚下拱了拱,低声呜咽。
摸了摸它的头,幸而在沙发缝里找到手机,划开屏幕,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借着手机的微光,她踩在地毯上,去摸开关。
她这边窗户透出光亮,席朗那边也能看到,他正在烤串,刚刷上辣酱,“顾哥,幸小姐醒了,要不我给她送点 烧烤过去?”
“你挺关心她啊,”顾矜帮他打包要带走的烤串,套上袋子,系了个结,递给小女孩:“三十五。”
小女孩把钱给了他,接过袋子:“顾矜哥哥,你别跟我奶奶说我在席哥这儿吃了串。”
“行啊,”顾矜只收了她三十,“去跟同学玩吧,早点回家,免得你奶奶又街头骂到街尾。”
小女孩是街尾王大妈的孙女,读初中,跟他们都熟,俞舟收了个空盘子过来,闻言也打趣她:“你奶奶要是知道你放着自家的臭豆腐不吃跑席子这儿吃烤串,能把你街尾打到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