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挑了下眉尾。
幸而突然哼笑出声:“不过像顾先生这样的人,即使不姓顾,我也不会有多大好感。”
顾矜愣了会儿,低低沉沉笑了出来。
他起身,将手机塞进裤兜,“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帮忙。”
“不需要。”幸而撑着沙发慢慢起身,她左手始终拽着寄风的绳子。
走过顾矜身边的时候,察觉到他神情有些不自在,她低头看了眼寄风,啧了声,逼近他,两人相距不过两三公分,看着像是要亲上了,顾矜没躲没避,坦然看她。
几乎就要面贴面的时候,幸而停住了,坏笑道:“你怕狗。”是肯定的语气。
浓烈的酒味儿洒在他脸上,顾矜眼底笑意停滞。
过了几分钟,他走到窗前,楼下,女人牵着狗在街上走,月光拉长她的背影。
她虽然喝了很多酒,步伐依然很稳,寄风在前面走,她不徐不疾跟在后面,就算是只能看到背影,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很高傲的女人。
顾矜靠着窗户,摸出支烟,火焰在他指尖跳动,他垂头,点燃后,将打火机随意揣回兜里。
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他略微弯下身,手肘撑在窗台,目光追随女人的影子。
几分钟后,女人的影子消失在路边,他听到了木门推开的“吱呀”声。
香烟在他指间燃了半截,他仰头看夜空。
黑夜如幕,满天星辰璀璨耀眼,银月如钩,高悬天空。
弹了弹烟灰,又含回嘴里。
幸而的出现他始料未及,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