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哄笑。
但这话成功激怒了孙老师,他说我既然不想好好听课的话就出去反思,我说我想,但他由不得别人讨价还价,于是,教室门外多了一个我。
旁观者林南柯幸灾乐祸,表示我这叫真活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文理分科后,每天学来学去就那几门,课程上似乎变得容易了。我的成绩也慢慢地开始爬坡,当然,成绩这事离不开林南柯的督促,但我不会承认和他有关的,除非是滑坡。
我妈见我开窍了,乐得合不拢嘴,事实证明朽木也有可雕的一天。我不服气,非说自己是檀香木。
上帝是公平的,所以与此同时,和考试成绩一起上升的,还有我的傻缺系数。
我班有个男生叫祝有成,他和物理老师的背影特像,连这位当事人自己都纳闷,这得天独厚的中年气质简直一模一样,想不到小小年纪,已经拥有一颗沉淀多年的灵魂。
结果问题也出在他这早熟的气质上。
每次上课铃声响起,还在外面玩的同学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教室,假装课间又跑又跳的人与自己无关,继续维持老师眼里的好形象。
而那次,铃声一响,我赶紧跑回座位,看到祝有成还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张望。平时我们俩没少开玩笑,所以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上去就飞踹了一脚,他向前趔趄,差点摔趴在墙上。
我还纳闷他怎么这么禁不起摔打,然后大声喊:“快跑!要不一会儿老师来了!”边喊还边跑到前面去,本打算冲人家做鬼脸,但是看清了那张脸时,脑子顿时“轰”的一声,什么东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