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姬雍心腹,自然能管住自己的嘴,却也不敢多看,放下温水转身就走了。
沈鹿溪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姬雍搔她脚心,还在她身上乱亲,有些地方他……反正她现在整个人都被抽了骨头似的。
她怒道:“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即便是质问,因为气息不稳,也仿佛撒娇一般。
姬雍摩挲着自己给她留下的印迹,唇瓣微翘,有些得意:“这是惩罚。”
…………
姬雍毕竟有公事要处理,也不能在长安城太久,回到京城之后很快忙碌起来,他直接把沈鹿溪扔在了太子府的一处殿里,其实他倒也没搞囚禁那一套,没限制她人身自由啥的,甚至不会拦着沈鹿溪回家,只不过时时刻刻让几个暗卫在她身后跟着。
——可是这般阵仗,跟囚禁有啥区别,沈鹿溪哪里敢回家?就连出太子府都不敢。
在太子府蹲守的直男徐冲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了,他之前以为姬雍喜欢沈鹿溪,就如同喜欢一件能逗自己开心的小玩意,但他现在显然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假如姬雍真对沈鹿溪没什么,哪里至于在她走之后勃然大怒,不惜亲自动身把她去抓回来?
而且若真是被一个侍卫私下调任惹恼,抓回来惩治不就完了,何必使人盯着呢?
徐冲对处理类似的事儿也没经验,只得慌张写信让人给姬昭送去,心上含糊说太子遇到些感情上的问题。
亲弟这棵铁树千年才开一次花,哪怕姬昭平时在妙清观当神仙,这时候也待不住了,急忙带人下了山。
姬雍刚从宫里回来,见到姬昭还怔了下,忙迎上来:“大哥怎么来了?”
姬昭先是微笑帮他拂去肩上一点柳絮,缓声道:“徐冲跟我说,你和你喜欢那姑娘恼了些别扭,究竟是怎么回事?”
姬雍冷冷看了徐冲一眼。
姬昭声音放重了几分:“你把人家姑娘关起来了?”
姬雍垂眸,亲手为他倒了盏茶:“你好容易回长安一趟,净说这些糟心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