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雍想到她这身给那么多人瞧见了,心里就止不住的戾气翻涌,恨不能把方才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见沈鹿溪还不打算把这身换下来,他语带威胁:“你脱不脱?”
她这般打扮,他还没有瞧过呢,凭什么让那些人看见?该死。
沈鹿溪被姬雍眼里的戾气吓到,哪里敢脱,拼命摇头:“这位,这位郎君……”
姬雍听她这般称呼自己,心头火气又蹿上来一截,寒声再问:“你脱不脱?”
他倘是能换个方法,好好跟沈鹿溪说几句,她现在估摸着已经摘下面具,和和气气地把事情原委讲清楚了,偏偏沈鹿溪这一晚上受到的惊吓比这辈子受到的都多,她脑子都不会转了,瞧见姬雍这个疯劲,她哪里敢动手解衣裳。
姬雍这是吃x药了啊,一进来就迫不及待让她脱衣服!
她一手环胸,拼命摇头,另只手暗暗摸索藏起来的丸药。
姬雍也懒得再多废话,直接一步上下,单手就把她按在地上,一手去扯她衣服。
他这时候还真没有什么旖旎念头,只是想给她把这身碍眼的衣裳换下来,只是沈鹿溪哪里肯依?
她咬了咬牙,拼命挣扎:“郎君,郎君且慢!”她一手捂住脸上薄薄的半覆面具,一手护着身上的布料:“郎君听我一言。”
姬雍顿了顿,手下动作终于缓了缓,抱胸冷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话就跟在人临死前问一句‘你还有什么遗言?’是一样的口吻。
经他这么一吓,沈鹿溪哪里敢说实话?生怕道出原委姬雍还要硬逼着她脱衣裳。
她方才趁着挣扎的时候,早已摸索出藏好的药丸塞进嘴里,暗暗咬了咬牙,突然凑近姬雍,两只纤细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双唇突然贴上了他的唇瓣。
姬雍怔住了。
他通身的气焰一敛,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双手环臂,不知道是该推开她,还是该双手把她搂住。
沈鹿溪一边哀叹自己落到强吻太子的地步,一边小心探出舌尖,生涩地轻舔他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