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下巴,冷淡地道:“你那宝贝徐小郎君怎么没过来服侍?”
可以,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沈鹿溪给姬雍都整无语了:“……殿下,你好好说话。”她晃了晃脑袋:“您,您特地过来给我梳头?”
他没搭腔,见沈鹿溪把自己一脑袋毛梳的乱糟糟的,皱着眉从她手里取过梳子:“男子发髻最是简单不过,你连这个都梳不好?”难怪只能当男子,哪个女子有她糙?
沈鹿溪对他这一阵一阵的脾气也是无奈,不过她知道姬雍的气性就跟小孩似的,除非是极大的问题,旁的时候他这气性来得快去的也快。
她不太想搭理姬雍,垂头把玩着手里的篦子,闷闷地道:“刚打算叫柳嬷嬷进来帮我梳的。”
姬雍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里的篦子,把她一捧流水似的长发鞠在手里,觉得入手细软极了,他忍不住在手里把玩起来。
他总觉得她头发上都带了一股奶香,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可是沈鹿溪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给他的癖好搞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直接把头发从他手里抽回来了。
姬雍鼻间馨香乍然一失,不免生出几分失落委屈来。
他恼道:“你还让不让我帮你梳头了?”来了个徐圆月,不光为顶撞自己,这下连头发都不让他摸了。
沈鹿溪见他又恼了,咕哝了声:“梳就好好梳吗,又生气干嘛。”
他硬邦邦地撂下一句:“我没生气,你眼神不好。”